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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書福(吉利集團董事長)
2009/12/20 16:19:28 來源:中國產業(yè)發(fā)展研究網 【字體:大 中 小】【收藏本頁】【打印】【關閉】
核心提示:李書福(吉利集團董事長)吉利集團董事長--李書福
1984年~1986年,任浙江臺州石曲冰箱配件廠廠長;
1986年~1989年,任浙江臺州北極花冰箱廠廠長;
1989年~1992年,任浙江臺州吉利裝潢材料廠廠長;
1992年~1995年,國內著名大學深造;
1995年~至今,任吉利集團有限公司董事長、浙江吉利控股集團董事長讓李書福初始發(fā)家的是給人照相。
讓吉利集團董事長李書福出大名的卻是吉利汽車。
多年前,李書福憑借著心靈手巧,用自己制造的一架不太好看的照相機給人照相,從而掘得人生的第一桶金。此后給他人生產過貼牌冰箱,還生產出了中國第一輛踏板式摩托車 。進入汽車制造領域后,生產低價吉利汽車,攪得車市動蕩不已,從而被人稱為“汽車狂人”、“汽車瘋子”、“李大炮”……
隨著其胞弟李書通所參與的美鹿轎車近日下線,以及吉利集團3月下線的號稱中檔車的“優(yōu)利歐”在市場上的種種反應,人們再次把視線聚焦在“汽車瘋子”李書福身上。日前,我們在上海采訪了這位“狂人”。
優(yōu)利歐是否“優(yōu)于夏利和賽歐”
記者:我們首先想請問你一個問題。為什么你給自己的新車取名優(yōu)利歐?
李書福:從前,很多人說“吉利”這個名字很土。我們實際上包含著美好的理想,使大家買車稱心如意,開車大吉大利。可是人們還是提出“吉利”這兩個字比較土,所以就起一個洋的。優(yōu)利歐比較好聽,比較洋氣。
記者:優(yōu)利歐,優(yōu)于賽歐和夏利。是不是你覺得優(yōu)利歐出來以后會對夏利和賽歐的市場形成沖擊?
李書福:這不光是夏利2000和賽歐會受到沖擊,同檔次的車很多。我們的價格訂得比較實惠,主要是考慮我們的汽車用戶手頭的錢還不是很多。產品本身的檔次比較高,因此價格性能比就比較好。
記者:它是一個經濟型轎車的售價,但現(xiàn)在你認為它是中檔車。它強在哪些地方?
李書福:應該有的配置都有了。真皮沙發(fā)、自動反光鏡、中央門鎖、盜車雷達、自動門窗……該有的配置都有了,還可以配安全氣囊。你說它是不是中檔汽車呢?
記者:你曾經提出要造兩萬塊左右的車。你這只是口號呢?還是向同行提出一個挑戰(zhàn)?這個兩萬塊的車我們什么時候可以在市場上看到?
李書福:我想總有一天能見到的。這絕不是一句口號,如果光是喊口號的話,我是不習慣的。我從來沒有為了喊口號而去喊,這是我們根據(jù)汽車發(fā)展的規(guī)律、基本的價格構成提出來的。一個人一年的收入應該能買兩輛汽車,世界發(fā)達國家都是這個水平。在中國現(xiàn)在你的一年收入可以買兩輛汽車嗎?我認為沒有這樣的汽車。很多同行老大哥對我很有意見,覺得我這個人不講道理,不按照規(guī)律辦事。事實上,我覺得中國汽車工業(yè)要站起來,必須要把價格降下來,質量提上來。
從給人照相開始逐步起家
記者:你最初是從給人照相開始創(chuàng)業(yè)的,包括后來你說做了一些電冰箱配件和建材業(yè)務。但我們知道有一段時間你去做了摩托車,對嗎?
李書福:那時,建材生意已經比較穩(wěn)定,也不需要我一天到晚坐在那里。那么我要有個“職業(yè)”,所以就搞摩托車。我們生產出全中國第一輛踏板式摩托車(有人叫女裝車)。一開始很多大摩托車廠都說我們是不會成功的。很多領導都勸我說,李書福你就別搞了,你還是搞建材安全,這東西不死人的,大不了不好看一點。搞摩托車,要死人的,“千年砍材一夜燒,你行不行?” 他們跟我這樣講。 我當然不行,但是我還是繼續(xù)要做。
記者:通常所說的第一桶金你是什么時候掘到的?是開照相館嗎?
李書福:開照相館沒錢也不能開的。但我很簡單,我燈光什么的這些東西都是我自己做的。我去上海南京路買一些燈泡回來,反光罩我不買,因為它太貴。 那時候我記得1000多塊錢一個。我回到我們那個地方上,跟敲鐵皮水桶的說,你給我敲那個東西,反光罩。很便宜,兩塊錢就敲出來了。這個東西很簡單嘛,再裝個燈。我們以前的照相機也是我自己做的。 我先去買一個鏡頭,買一個裝膠片的東西,齒輪自己做……很簡單的,幾百塊錢就做一個照相機。
記者:照相機做出來后質量怎么樣?
李書福:質量沒什么不一樣的,我認為是一樣。它的根本原理我沒有把它破壞掉,只不過這個照相機比較難看一點而已。用一個布把它罩起來嘛,不就是用一塊黑布嘛?把它罩起來,也看不出來那里面是什么東西,但是照出來的東西是不錯的。這樣就開始賺錢了。
簡單而又艱難地造汽車
記者:你是什么時候開始造第一輛汽車的?
李書福:第一輛車我們是在1998年8月8號下線的。開始動工的時候是1997年。我覺得造汽車并不復雜。我總是這樣講,汽車四個輪子、一個方向盤、一個發(fā)動機、一個車殼、里面兩個沙發(fā)。簡單的講就是這樣。你當然可以復雜地講它,什么動力系統(tǒng)、轉向系統(tǒng)、自動系統(tǒng)啊……可以把它講得很復雜。但是我們要把復雜的東西簡單化,我們要去好好研究、好好分析,不能把任何問題搞得神秘。
記者:當時國家一直沒有允許私營企業(yè)造車。你是到去年才拿到許可證的?
李書福:當初我們要造車是不允許的。我向有關部門請示:我說我們要造車可以不可以?他們說不可以。我就說我們搞研究可以不可以?我擔心搞研究也不可以,因為我不知道法律是怎么規(guī)定的,我沒有學過法律。他們說搞研究可以,我們一幫人就開始研究。研究了幾年以后,我們認為這東西可以干,可以生產。所以要想辦法拿到一個生產的通行證。
記者:當初你研究的時候有沒有想到這條路會很難走?
李書福:當然想到了。但是我們有信心把它走通,民營企業(yè)造車是一個發(fā)展的方向。不是改革嗎?它一定要把阻礙社會生產力發(fā)展的東西改掉。不是有“三個有利于”嗎?小平同志說的。雖然道路非常坎坷曲折,但是我們抱著一種必勝的信念,繼續(xù)艱難地向前爬。
記者:剛才你談到你的同行老大哥對你有意見。他們可能覺得你沒有按照商業(yè)的慣例來辦事。他們對你的意見主要是不是針對這個呢?
李書福:不是。他們覺得他們現(xiàn)在錢賺得好好的。如果沒有我們吉利的話,他們的夏利、奧拓照樣賣六七萬塊。我們一出來說三萬五萬,他就賣不動了,賣不動價格就要降下來,降下來利潤就少了。所以我這樣做,他們有意見。同時,有些人總是把汽車說得很復雜、很難。當然也比較復雜,但并不是像人家所說的難到如此的程度。
失敗了就回農村老家撈魚摸蝦
記者:如果給你一種東西你無法逾越,比如這批文始終下不來,你會感到壓力嗎?你該怎么辦?
李書福:我沒有壓力。真是沒有壓力,這可能也是我這個人沒有壓力感覺的神經。我從來沒有壓力,什么叫壓力我不懂。因為我是從農村來的,我從田野中來。上海市中心是沒有田野的,離開上海,就有田野,田野里面有泥鰍有青蛙有蛇有魚,各種各樣的東西,我們是在這樣的環(huán)境里面成長起來的。你說我怕什么?失敗了沒有關系,我講了很多遍了,回去種地,養(yǎng)魚,養(yǎng)蝦。承包兩畝地,一畝地種菜,一畝地種水稻。怕什么呢?有吃有喝。
記者:很多人都想知道你在投資上膽子為什么會這么大。這種冒險精神跟你的童年是否有關呢?還有你這種冒險精神所付出的代價會是什么?
李書福:代價?我想我總有一天會輸光的。我小時候賭過博。人家賭不過我,都是我贏他們。賭什么呢?賭錢。小時候,八、九歲的時候,比方說贏了1塊錢放著,全放下。變4塊了,全放下。8塊,全放下。16塊,全放下。32塊了,繼續(xù)。有些人他贏了1塊錢,他放5毛,贏了再放2毛,再贏了放1毛,他贏的錢明顯比我少得多。但是我這種弄法,最后一次全沒有了,一分也沒有了。他們這種弄法,使他還有。現(xiàn)在看看我們吉利汽車什么的,我全押上去了。可能過5年以后,我就是一個窮光蛋。付出的是什么呢?就是這些。也許5年以后不是窮光蛋,可能加倍收獲了。
記者:有人說性格決定命運,像你這種不計后果也全身撲在一個項目上時,跟著你的人有這種憂慮嗎?“我的老板可能這一博賺大了,可能全體倒閉,大家下崗。”
李書福:不愿博的就走,愿意的大家就一塊來。你看萬里長征,去了的人都行了,不去的人可能就找不到蹤影了。這是成功的。也許去了以后全部被消滅了。人在旅途,誰能知道前方有多少條路。要堅持住,朝前走,才有成功。我們應該認準一個方向去走,走到什么時候,走到什么狀態(tài),沒有關系,人追求的是一個過程,而不是結果。所以我說無限的風采、無限的美麗在成功與失敗之間。當你知道失敗了也沒意思,當你知道成功了也沒有意思。在成功與失敗之間那才有意思。- 上一篇:寧高寧(中糧集團董事長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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